前提:結局BE
婚禮舉辦的前一日。
前幾天與三五好友聚完最後的單身聚會,最後一天荒北靖友決定留給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幾個人──那些影響自己後來一生的好夥伴,也算是讓自己的人生有了轉捩點的高中自行車部同年的那三人。
那三人一到家裡瞬間讓沉寂的氣氛熱鬧不少──應該說東堂盡八那吵死人的傢伙一到家就大聲胡亂吼叫。
「荒北你居然也有騙到女人的一天,我東堂盡八就好好的為你慶祝,不醉不歸!」
「給我閉嘴,醉了麻煩的是我啊喂!」
也就這樣鬧騰了一個晚上,聊了很多過往回憶也喝了不少酒,接近深夜時福富和東堂也因為要趕末班車提早先離開了,只留下一個人貌似因為喝太多坐在沙發上低頭沒有移動。
「喂,你要不要先洗臉啊?」
荒北看著低頭坐在沙發上的新開問了一句,而對方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應。
嘆了口氣,荒北走到新開的身旁坐下,拿起還沒喝完的酒輕輕的搖了搖。
「還剩那麼多啊,留明天也不好,我喝一喝好了。」
荒北盯著酒杯自言自語了一番後,將杯裡的酒往嘴裡送。
而這時,新開一個轉身面向了身邊的荒北,也不顧對方還在喝酒就將對方拉近自己的面前,用力的吻了下去。
因為這個動作太突如其來,起先荒北只是傻愣,反應過來後才用力的將新開推開。
「喂你搞什麼啊!」荒北一手抹了剛剛因為接吻而從嘴邊流下的酒,一邊對眼前的人大吼,「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啊?」
被推到沙發另一端的新開爬了起來回覆坐姿,但頭依然是低著,不讓眼睛對上對方的視線。
「靖友……」
「幹嘛?」
「你這婚……一定要結嗎?」
「這……不是廢話嗎……」
「好好疼她,別和我一樣。」
沉默。
就像空氣凍結般,兩人沒有多餘的動作,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他們交往過。
就像高中生憧憬的純情戀愛一樣,兩人你情我願之下就在一起了。
畢竟兩個男人交往實在會遇到側目,因此兩人不管是牽手還是擁抱都會在隱密的地方進行,公開場合約會不會有太多肢體接觸,有時新開想要多摸個幾下都會被荒北阻止。而在沒有人的教室、更衣室內兩人會盡情擁吻、撫摸,做那些公開之下無法作的親密舉動。也因此,甚至連跟兩人交情最好的福富和東堂儘管懷疑過兩人過度的交集,也沒有想到交往的可能性。
雖然是年少輕狂,卻是絕對的真心。
即使躲躲藏藏實在麻煩,兩人卻依然濃情蜜意,認為深愛著彼此的熱情永遠不會被澆熄。
他們曾經是這麼以為的。
交往的迅速,分手的突然,熱戀時期從沒想過的結局,在一場大吵以後卻為這段年少輕狂畫下了不完美的句點。
即使在兩人冷靜後約好當朋友,卻也回不到那段過去。
偶爾幾次和福富與東堂約了飯局,兩人依然是像交往前那樣新開一句異想天開而荒北負責吐槽。
而交往的那些事就這樣在兩人之間埋沒了起來。
就這樣沉寂了許久,新開抬起了頭,看見對方低著頭,全身顫抖著。
「靖友?」
哭了。
荒北就這樣低著頭,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但看了看沙發上的水漬,想必也是哭了好一段時間了吧。
新開靠近了荒北並抱住了對方,荒北掙扎一段時間後也像是屈服了,甚至將頭埋在新開的肩膀內哭了好久好久。
過了一段時間,大概是哭得疲累再加上酒精作祟,荒北人依然在新開的懷裡,卻開始呼呼大睡。
「靖友真是的……」
新開察覺對方已經進入夢鄉,輕輕的抱起對方回臥房床上,並幫他舖上棉被。
新開並沒有馬上離開,而是幫荒北將臉上依舊清晰的淚痕抹去,並握住了他的手,靜靜的看著他的睡臉。
「跟你在一起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,真是羨慕啊。」
新開淡淡的笑了笑,才起身緩緩離開房間。期間荒北嘴巴喃喃自語了一些字句,而新開也沒有多注意──反正又是夢話吧,新開這麼想。
看了看錶上的時間,終班新幹線也趕不上了。新開繞了繞,隨手招了一台計程車,告知司機家裡的位置。
「先生,這個地方有點遠,計價沒問題嗎?」
「沒問題的,我還是得回家嘛。」
畢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婚禮,怎能不好好打理去參加呢。
新開淡淡的笑了笑,乘著計程車回去了。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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