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嘖,你這傢伙畢業了還是要給我添麻煩就是了。」
坐在自己的床邊,荒北靖友一邊甩著顯示『39.3℃』的體溫計一邊向躺在自己床上的東堂盡八抱怨道。
「我哪知道……會變這樣啊……」
「只有你這白癡連出門都不看天氣預報啊!」
事情發生在幾個小時以前。
「我說你這樣還能吃飯嗎?」
箱學自行車部的畢業生四人趁著有連假約著吃飯,但約定時間的前十分鐘卻下起了大雨。因為氣象預報有事先提醒民眾要提防午後雷陣雨,大多的人都有打傘出門,除了一個人以外。
「真是有夠倒楣呢,哈哈哈……」
「哈你個頭!氣象預報明明有說!你這白癡連個預報都不看!」
「別說了靖友,我們先找一條抹布把盡八擦乾淨吧。」
「嘖。」
「新開你這樣的表達方式聽起來很奇怪啊,而且為什麼是抹布髒死了……」
「好了先不要吵,進店裡找紙擦乾淨吧。」
在一陣慌忙後東堂的衣服總算被擦乾了些,四個人也能順利坐下吃飯聊近況──雖然是像以前一樣鬥嘴居多──但一切還算平靜安穩。
直到結帳的那一刻。
「喂新開,我是不是哪裡怪怪的?」東堂抓著新開的衣服問道。
「盡八你的臉好像不太對勁……你額頭好熱!發燒了?」
「發燒?東堂發燒?」正在櫃檯付錢的福富和荒北轉頭,只見連站都快站不穩的東堂倒在新開的肩上。
「我以為白癡不會感冒。」
「別說了荒北,我記得你租屋的地方離這間店很近,先把他帶去你家躺著吧。」
「可是小福……」
「我也覺得盡八需要一個地方躺著,靖友就麻煩你啦,我跟壽一家都離這裡太遠了。」
「嘖,麻煩死了。」聽到新開和福富這樣要求,荒北露出明顯不耐的表情,但還是一把拽起倒在新開肩上的東堂離開店裡。
「我哪知道……今天天氣那麼好……」東堂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說道,不時還咳了幾下的嗽。
「煩死啦!退燒你就給我滾回家,我美麗的假日就這樣給你毀了。」荒北一邊抱怨一邊將泡在水裡的冰塊裝入冷敷袋,並將它平放在高燒的東堂額頭上。
「……謝謝你啦,荒北。」東堂看著荒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。
荒北聽到東堂向自己道謝大感意外,畢竟東堂平常聽到自己惡劣的言論都會反駁個幾句,這次居然很乾脆的道謝,而且還是配著微微的笑容。
「吵死啦!給我睡覺!」
正當荒北要離開床邊給東堂倒水的時候,衣角卻被東堂一把拉住。
「你幹嘛?」
「謝謝啊……當下我差點以為我會死在路邊……謝謝你還把我扶來你家……」
「煩死了,我是看在小福和新開的面子上才……」
「而且又幫我冰敷又幫我買藥的……果然只是表面上的惡劣啊……」
「吵死啦,別講了。」
「以前都沒見你對我那麼好……今天──」
東堂語音未落,荒北就將身子彎下去,並將自己的嘴唇覆蓋在東堂的嘴唇上。
此刻就如時間凍結般,兩人身體都沒有動,隨後兩人才慢慢將舌頭慢慢的伸出來,並在對方的口中纏綿著。
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後──或許也是因為氧氣不足──荒北才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。
「生病的人就給我閉嘴……不要講話……」
「……」
因為剛剛的吻實在來的太突然,讓東堂十分手足無措,所以聽見荒北的語句只是轉過身並將頭埋進被窩裡,沒有多作回答。但也因為剛剛激烈的「舌戰」,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發燙,反而更不舒服。
「荒北……」
「……你又要幹嘛?」
「好冷……」
荒北皺起眉頭,死命瞪著已經將全身包進被子裡的東堂,隨後嘆了口氣,將對方抓了起來,抓進自己的胸懷裡。
「有夠麻煩的,這樣可以了嗎?閉嘴,睡覺。」
「……」
「還有,只有今天。以後你求我我都不要,熱死我了。」
「……謝謝你。」
「煩,我叫你閉嘴。」
緊抱著發著高燒的東堂,荒北雖然嘴中一直掛著「煩死了」「吵死了」等詞語,但始終還是放不下啊,這麻煩的傢伙。
就是因為無法放著不管,所以才麻煩啊。
荒北淡淡的笑了笑,坐在床上抱著東堂直到他穩穩的睡去,才又輕輕的扶著他躺平。
「……只是這傢伙清醒以後一定又會在那裡吵,想到就懶的理他。」
FIN
搬這篇才發現自己很愛荒東卻好久沒打了,等原稿結束來打(你欠太多